第62章 “大明药神”诞生了-《大明补牙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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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墨炎跟前,把账册递过去。
“墨先生,你的手保住了。”他说,“但今后,你得替我打理江南药材生意——做个‘顾问’。工钱照发,吃住全包,只一条:别再碰毒。”
墨炎盯着那账册,没接。
他抬起头,眼睛里血丝密布,声音嘶哑得不成调:“你……你羞辱我?”
“我救你。”陈越把账册塞进他怀里,“福王能捞你一次,捞不了第二次。跟着我,至少能活得像个人。”
墨炎抱着账册,肩膀开始抖。他低下头,把脸埋进账册里,发出压抑的呜咽声。那声音像受伤的野兽,听着让人心头发堵。
陈越转身下台。
百姓自动分开一条道,目光追着他,敬畏的,好奇的,羡慕的。有人想挤上来搭话,被修安和小禄子挡住了。
……
当晚工坊摆了三桌,鸡鸭鱼肉全上,酒管够。
刘铁锤喝得脸红脖子粗,举着碗嚷嚷:“大人!从今往后您就是‘大明药神’!看谁还敢说咱们是野路子!”
张鬼手也喝高了,抱着显微镜不撒手:“这宝贝……这宝贝得供起来!祖宗传家宝都没它金贵!”
陈越笑着陪了几杯,趁人不注意溜到后院。
夜风凉飕飕的,吹散了酒气。他靠在墙边,仰头看天。星星很密,银河像一道浅白的纱,横在天上。
修安跟出来,递上一封信。
“大人,太医院内线刚送来的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许冠阳这几日天天泡在藏书阁,专翻南疆毒蛊类的古籍。尤其找一种叫‘金蚕蛊’的记载,抄了满本子笔记。”
陈越接过信,就着月光看。
字迹很潦草,可内容清楚:许冠阳借阅《蛊毒秘录》《南疆异闻志》等七本书,每本都翻到讲“金蚕蛊”那几页,反复看,还做了摘抄。
“蛊?”陈越皱起眉。
“线报说,他昨天还去了趟城南,进了一间偏僻民宅,半日才出。”修安补充,“那宅子住户是个南疆来的货郎,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”
陈越把信折好,塞进怀里。
第二天傍晚,赵王府派车来接。
宴席设在后花园水榭,三面环水,只一条曲廊通进来。赵王爷屏退左右,连倒酒的丫鬟都遣走了,就他和陈越两人对坐。
酒过三巡,赵王爷放下杯子
“许冠阳那老小子,你得多防着点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像怕被水听了去,“他年轻时不显山不露水,可先帝在时,后宫出过一桩怪事。”
陈越给他添酒。
“有位嫔妃,好端端的突然暴毙。”赵王爷盯着杯里的酒,“太医院查了三天,查不出原因。尸身不腐不臭,面色如生,可就是没气了。最后是许冠阳私下跟先帝说……像是‘蛊毒’。”
水榭里静得能听见荷叶上的水珠滚落。
“先帝压下了此事,只说那嫔妃是急症暴亡。”赵王爷端起杯子,一饮而尽,“可从那以后,许冠阳就调出了太医院核心,一直待到先帝驾崩,今上登基,他才慢慢爬回院判的位置。”
陈越后背有点凉。
“蛊这种东西,杀人不见血,查案不见痕。”赵王爷把杯子重重一放,“是最懂医术的人,才会用的最脏的手段。许冠阳现在翻这些书,绝没安好心。”
夜风吹过水面,带起一层涟漪。
赵王爷又笑起来,给陈越夹了块鱼。
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。”他换了轻松的语调,“你如今名声大噪,老夫那些老部下在边军里,听说了你这‘牙神’的名号,都嚷嚷着想见见。”
陈越抬眼。
“军中将士苦啊。”赵王爷叹口气,“成天啃干粮,硬的能崩掉牙。牙疼的,牙龈肿的,满嘴烂牙的,多了去了。啃不动干粮,哪有力气打仗?”
他给陈越倒满酒,意味深长。
“你可愿随老夫去军营走一趟?一来解将士之苦,二来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
“军营里干净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。刀枪棍棒都摆在明面上,比那些藏在暗处的刀子,好防得多。”
陈越看着赵王爷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,心中一动。
进军营?这可是个新地图,也是个掌握“枪杆子”的好机会。
陈越端起酒杯。
酒液在杯里晃了晃,映着烛光,亮得像琥珀。
他仰头喝干。
“王爷抬爱,陈越敢不从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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